懒癌,日常“有生之年”。以及希望看到这句话的你开心。

【贝恩纪事翻译】第一章:在秘鲁到底发生了什么? Part 5

*看前注意见Part1
*我要开始控制不住我的画风了

——————————

他的名字是伊玛苏·莫拉莱斯(Imasu Morales),而且他棒极了。
 
三位巫师住在的的喀喀湖(Lake Titicaca) 滨线的一个港口边,但马格纳斯更喜欢观察并融入生活之中。拉格纳和卡塔丽娜不太能理解这种方式,他们自幼便因与众不同的外貌而习惯于安静隐居。马格纳斯逛了逛市区,爬了几座山,来了几场小小的冒险。偶尔有几次——拉格纳和卡塔丽娜一直伤人且毫无必要地不断提起——他是被警察押送回家的,尽管和玻利维亚走私贩在一起的小意外是个完完全全的误会。
 
那晚马格纳斯并没有参与任何走私活动。他只是单纯地在共和广场(Plaza Republicana)绕着那些富有艺术气息的灌木和雕塑散步。亮灯的城市就像是排列整齐的星星,仿佛有人种植了一大片灯火。这是一个适合遇见迷人男孩儿的美好夜晚。
 
音乐率先传入了马格纳斯的耳朵,然后才是笑声。马格纳斯回头,看见了一双闪亮的深眸和一头凌乱的黑发,还有悦动的音乐家的手指。马格纳斯对伴侣的选择有一张偏好清单——黑发,蓝眼,诚实——但这次吸引他的是一种个人对生活的反应。这是一种他之前没有看到过的东西,一种他想要看更多的东西。
 
他更加靠近了一点,成功吸引了伊玛苏的注意力。一旦双方互相吸引,游戏就可以开始了。马格纳斯主动上前询问伊玛苏是否教音乐。他想要和伊玛苏在一起,但他也想学习——看看他能不能和他一样学会,然后弹出一样的乐章。
 
然而在几节课后,马格纳斯依然能听出他用恰兰戈弹出的声音与伊玛苏弹出的有点不同。可能不只是有点。拉格纳和卡塔丽娜都求他放弃这种乐器。连猫咪们都从他的身边逃离。
 
但是,“你真的有成为音乐家的潜力。” 伊玛苏说,他的声音严肃、眼带笑意。
 
而马格纳斯的原则是去聆听那些和善的、鼓舞人心的、和特别帅气的人说的话。
 
所以他无视了他被禁止在屋子里弹奏的事实,并坚持学习恰兰戈。而一个哭泣的小孩、一个拿着条令讲法规的男人和一场小小的暴动让他在公共场合的演奏也受到了挫折。
 
所以他最后的办法是上山,然后在那儿练习。他很确定他看见羊驼们都被惊跑了只是个意外,毕竟羊驼不可能对他有什么看法。
 
但除去这一切,他的恰兰戈听起来绝对开始变好了。这要么是因为他正在渐入佳境,要么就是他出现了幻听。马格纳斯选择相信前者。
 
“我想我在山里真的转过了弯,”某天他热切地告诉伊玛苏,“那是个隐喻的、音乐的弯。接下来我应该会顺利多了。”
 
“那可真棒,”伊玛苏说,他的双眸亮晶晶的,“我都迫不及待想听一听了。”
 
他们回到了伊玛苏的家里,因为除了那儿之外,马格纳斯被禁止在普诺的任何地方演奏。伊玛苏的妈妈和姐姐都极为容易偏头疼,所以马格纳斯的大部分课都是乐理。但今天只有他和伊玛苏两个人在屋子里。
 
“你的妈妈和姐姐什么时候会回来?”马格纳斯十分小心翼翼地问。
 
“几周之后,”伊玛苏回答道,“她们去探望我的阿姨了。唔。她们不是因为任何特殊原因才逃离——我是说,离开家里的。”
 
“多么迷人的女士们,”马格纳斯评论道,“她们病得那么严重真是让人悲伤。”
 
伊玛苏眨了眨眼。
 
“她们的头疼?”马格纳斯提醒道。
 
“噢,”伊玛苏说,“噢,是的。”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将双手拍合在一起。“你该为我演奏点什么了!”
 
马格纳斯向他微笑着。“准备好被我震惊吧。”他用咏叹调说道。
 
他把乐器抬到了双臂间。他和恰兰戈已经相互了解对方了,至少他感觉如此。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让音乐从空气、从河流、甚至从窗帘里流淌出来,但弹奏乐器是一种不同的、人类的、陌生的触感。琴弦蹒跚着尖叫着,马格纳斯心想,然后组成了曲调。音乐几乎就在那儿了,在他的手中。
 
当马格纳斯看向伊玛苏的时候,他看见伊玛苏把脸埋在了双手之中。
 
“呃,”马格纳斯问道,“你还好吗?”
 
“我只是被你征服(overcome)了。”伊玛苏虚弱地说道。
 
马格纳斯有点儿得意,“啊,这样。”
 
“因为那实在是太糟糕了。”伊玛苏说。
 
马格纳斯眨了眨眼,“啥?”
 
“我没法再撒谎了!”伊玛苏突然爆发了,“我试过鼓励你了。镇里的高官都来找过我,要我恳求你停下演奏。我年高德劭的妈妈也乞求过我,她的双眼里还含着泪水——”
 
“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吧,那些——”
 
“就是这个地步!”那语气就像是一座阻挡音乐批评的大坝被冲垮了。伊玛苏转过来看着他,眼神有些闪烁,不再是那样明亮。“比你能够想到的最差的情况还要糟糕!在你演奏的时候,我妈妈养的花朵都失去了生存的欲望,然后立刻枯萎了。藜麦也失去了香味。羊驼因为你的音乐迁移,而它们根本就不是会迁徙的动物。现在孩子们都相信在湖里住着半马半鸡的可怕怪兽,它大声呼喊着世界给予他死亡作为甜蜜的解脱。小镇上的人们都觉得你跟我在进行神秘的魔法仪式——”
 
“唔,那倒是个不错的猜测。”马格纳斯评论道,
 
“——用到了一个大象的头骨,一朵大到难以置信的蘑菇,还有你那些相当奇特的帽子中的一顶”
 
“或者并不是。”马格纳斯说,“而且,我的帽子们都非同寻常。”
 
“这我不反对。”伊玛苏伸手挠了挠浓密的黑发,发丝像墨色的葡萄藤一般缠绕在他的手指上,“听着,我知道是我不对。我遇见了一个帅气的男人,想着和他稍微聊聊音乐建立一些共同爱好无伤大雅,但我也不该承受这些。你在小镇广场已经人人喊打了,而如果我必须继续听你演奏的话,我宁可把自己溺死在湖里。”
 
“噢,”马格纳斯苦涩地咧了咧嘴,“我不会再演奏了。我听说湖里住着可怕的怪物。”
 
伊玛苏似乎仍沉浸在马格纳斯已经失去了一切兴趣的恰兰戈演奏中,“我敢说世界末日的背景音会跟你制造的噪音一样。”
 
“有趣。”马格纳斯说道,然后他把他的恰兰戈丢出了窗户。
 
“马格纳斯!”
 
“我想我和音乐就只能走这么远了。”马格纳斯说,“真正的艺术家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那样做了!”
 
马格纳斯轻盈地挥了挥手,“我知道,这令人心碎,但有时某人必须对缪斯的请求置若罔闻。”
 
“我只是想说那些很贵的,而且我还听到了碎裂的嘎吱声。”
 
伊玛苏看起来真的很忧虑,但他也笑了。他的脸就像是一本色彩鲜明的开卷书,如同它的迷人一般易于阅读。马格纳斯从窗户走到伊玛苏的身边,一手缠住了伊玛苏带茧的手指,另一手则轻轻揽在他的腰际。他看见伊玛苏浑身一颤,仿佛是一件能被马格纳斯抚弄出心仪声响的乐器。
 
“放弃音乐让我感到孤寂。”马格纳斯低语道,“但我相信你能发现我还是有很多才华的。”
 
那晚他回到家并告诉了拉格纳和卡塔丽娜他已经放弃了音乐。拉格纳说:“五百年来我从没渴望过触碰别的男人,但我现在突然超级想亲一口那个男孩儿的嘴。”
 
“别想。”马格纳斯语间充满了从容而愉悦的占有欲。
 
之后的那天,普诺所有的玫瑰都被收集到了一个庆典上。伊玛苏告诉马格纳斯他很确定这个庆典的时间与他放弃音乐完全没有任何关系。马格纳斯笑了。太阳光斜越过伊玛苏的双眼,在他棕色的皮肤上映出闪耀的条纹,而伊玛苏的唇舌被马格纳斯紧压着纠缠。他们没能及时出门去看庆典游行。   

评论(10)
热度(25)

© 松鼠丢了尾巴 | Powered by LOFTER